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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被毁坏的山林中,易仲恒夫妇和无功而返的陀岸相遇了,易仲恒向他点了点头,泰然自若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我们是荷城易家的人,请问有没有见到小儿易洛?”
“荷城易家?你们的老祖宗,时日应该不多了吧?”陀岸表情轻蔑地暗示,不用拿易家来压他,他不怕,但他还是如实相告:“他被桃银纱带走了,我没找到他们。”
易仲恒夫妇虽然心中稍安,但想到儿子被重剑刺穿了胸膛,两人都是五内如焚。桃银纱的异常行为,夫妇俩能猜到个中缘由,觉得她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
陀岸本想将这对夫妇抓走,只是现在狂箭才是重点怀疑对象,易家的背景不容小觑,为免节外生枝,最终放弃了这个打算,扬长而去。
由于不适宜大张旗鼓,不能向其他人求助,易仲恒夫妇俩势单力薄,只好拉开距离向前搜索。太阳西下,两人一无所获,学院里还有女儿要接回家呢,易仲恒让唐薇秋回家,自己继续寻找。
桃银纱弄了干树叶,铺在洞中的岩石上,小心翼翼地将易洛放在上面。
感觉到易洛的体温偏低,桃银纱想了一会儿,反方向侧躺在易洛旁边,双腿夹着他一条手臂,怀里抱着他一条腿,用自己的体温给他一点温暖。
易洛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刮了一下桃银纱的大腿内侧,桃银纱顿时双腿酥麻发软,羞涩了一会儿,闭上眼睛,想起了家人,无声地垂着泪。
她已经无家可归,从此以后孤苦伶仃一个人,父亲和家人因易洛而亡,但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才无意中给狂家带来了灾难,她也不知道该不该恨他,心里痛苦、凌乱不堪!
一动不动地躺了许久,临近傍晚时,饥饿让桃银纱想到,易洛虽然昏迷,但不能挨饿。
她到外面找来更多的干树叶,盖在易洛身上,以免他着凉。
在附近转了一会儿,桃银纱捉了一只獐子回来。
山洞里很宽敞,还有一汪清泉,她用易洛的青莲刀将獐子宰杀好时,天色已黑。她怕易家已被人监视,便到附近民居里,偷了一些生活用品。
为免易洛的家人担心,桃银纱还写了几个报平安的字,隔远扔进易家,看到唐薇秋取走了字条才离开。
回到山洞,探了一下易洛的呼吸,将偷来的棉被盖在他身上。
她在洞口挂了块布,遮挡洞内的火光,架起锅,烧了一锅獐子肉浓汤,含在嘴里,晕着脸喂到易洛嘴里去。觉得已喂饱了他,她才烤了点獐子肉,一边流泪一边吃,只吃了一点点就咽不下去了。
桃银纱检查了一下易洛的胸口,发现伤口已完全愈合,她心里一阵振奋,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伤势如何。
烧了点热水,小心翼翼地割下易洛的上衣,非常轻柔地给他擦干净上身,呆呆地望着他健美的胸膛,忍不住红着脸摸了一下。
她宽衣在泉水里擦洗身子,不时心惊肉跳地瞟一眼易洛,怕他突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