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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飘的有些远了,腰却酸的厉害。
顾诀伸手替她揉了揉,语调缓缓的同她道:“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忧心。”
右相大人稳坐朝堂这么些年,自然是见惯了风雨的。
只是,怎么也不算小事就对了。
进宫路上,那传旨内侍不断的说些恭维奉承的话,陈云诺顺手塞了个封红给他,笑盈盈的问:“我妹妹妹夫可也在宫里?”
内侍愣了愣,看着眼前琴瑟和鸣的顾相夫妻。
昨日永宁城里的第一盛事,不管是街头巷尾还是深宫内院,哪个不知道出了那么一件大事。
若是云靖宇带伤入了宫,自然是恶人先告状,他们也好先有个装备。
“似乎……不在。”
陈云诺含笑谢过,随口扯了几句别的,马车便到了宫门前。
守门的将领连连同顾相道过喜,胆大的还趁机要请他喝酒。
顾诀心情好得很,转过身来看她。
十分细微的一个小动作,众人越发明了。
顾相惧内。
往千和殿去的时候,陈云诺忽的想起来问道:“陌语柔呢?”
闹了一夜,倒是没见到那人的影子。
顾诀回想了一下,淡淡道:“扔在她想去的地方。”
“扔?”
陈云诺自然不知昨日他做了什么,只是听得这话也觉得不会多优待。
反正那人同她也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昨日劳损过度,她现在走起路来,仍旧觉得不适。
身侧顾诀拦腰就要抱她。
“别掐我腰。”
陈云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都变了变。
她从前说顾诀的君子之风都喂了狗真不算什么,昨夜简直是他变成了狼。
“还疼?”
顾诀讪讪的隔着衣衫轻轻抚过,墨眸中有火光撩人,也有心疼。
内侍听得十分尴尬,默默的落后两步。
小声嘀咕着:现在这新婚燕尔真是了不得。
陈云诺憋着一口气,怒道:“换我掐你试试!”
那人很是认真考虑片刻,应声了“好。”差点没把她气的两眼一抹黑。
走着走着,半个身子便靠在了顾诀身上,一路走过去,都是嬷嬷小宫女们用艳羡的目光看着她“啧啧,被顾相睡得下不了床”各种恨不得以身相替。
千和殿,老皇帝刚喝了药,看着还算清醒。
“昨日大婚,朕本想亲至,奈何一觉竟已经到了今日。”老皇帝目光在两人之中转了转,“你们甚是般配。”
这两日听了无数这样的话,两人微微一笑,一个美艳动人,一个温和俊美。
忽然有内侍上前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请顾夫人过去说说话。”
这是有意要支开她呢。
陈云诺行礼告退,临走时不由得看向顾诀,也不知道老皇帝要同他说些什么。
越是不放到台面上来说的东西,越是拿不准。
顾诀朝她点点头,“我待会过来接你。”
千和殿的门渐渐被宫人合上,只剩下一条小缝隙,掩住了顾诀的身姿。
直到完全看不见了,陈云诺才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皇宫她还挺熟的,只是每次来,都认不得人。
或者应该说,是这里头的人换的太勤了。
身边的内侍讨好道:“皇后娘娘这两天一直念叨着您呢……”
陈云诺笑笑,接了几句,心里却想着老皇帝到底会同顾诀说什么。
而顾诀那边,千和殿多年都被药味侵染,老皇帝越发骨瘦如柴。
人虽老了,眼睛却还很亮,“昨夜,念深是去靖宇府里接的人?”
不说谁对谁错,也不说谁吃亏与否,只是顺口问一句似得。
顾诀风姿谦和,眸中笑意也淡了:“是。”
老皇帝又道:“靖宇昨夜受了重伤,太医院大半都守在那处,至今不知是怎么个情形,你怎么看?”
殿内的内侍宫人们连声都不敢出了。
顾相大人负手而立,仍旧神色自若,“昨夜六皇子在府中遇刺,暗卫被杀三十六人,贼人甚是猖狂。”
“三十六骑。”
老皇帝念叨了一边,枯败的面容变得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