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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明月看着这些礼盒，连呼吸几乎都放轻了。</p>
她眼睛眨了眨，“准备多久了？”</p>
陆照影不由自主的摸了一盒烟出来，没敢看潘明月，“也、也没多久。”</p>
自从去了特训营后，陆照影已经很少抽烟了。</p>
潘明月没说话。</p>
陆照影有些紧张，他往后靠了靠，手上捏着烟盒，嘴里叼着烟笑：“本来就想着摆着自己看，你看到了，就顺便看看这些东西你喜不喜欢。”</p>
他以为潘明月会当作没有看到，毕竟她之前也不是没有刻意避开过他，刻意避开跟他讨论这个话题。</p>
程隽跟他说过，潘明月跟一般人不一样，她家人对她的影响太大了。</p>
她的在脆弱的极点，也在坚强的极点。</p>
陆照影也认真跟稽查院马路边的那个流浪汉聊过，他不能切身体会潘明月的心情，平日里在她面前小心翼翼提都不敢提一句。</p>
通过流浪汉平静的话语，聊起他妻儿时淡淡的笑，陆照影知道，这是他们一生都消除不了的疤痕。</p>
潘明月的心里建造的防线太高了。</p>
陆照影原本以为，他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潘明月有松动的痕迹，然而这次潘明月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p>
他猛然回过味儿来，扔掉手中的烟盒，手掌直接抓住潘明月的胳膊，目不转睛的看着潘明月。</p>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潘明月起了心思。</p>
有可能是第一次，她平静的来校医室找他拿药的时候，也有可能是他在街角看到她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的时候……</p>
意识到自己心思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就完全接受了。</p>
那时候秦苒让他帮忙照顾潘明月，他近水楼台，只是潘明月拒绝了他给她的圣诞礼物。</p>
陆照影提着礼盒回去找她的时候，正好在校门口看到潘明月跟封辞。</p>
感情总有个先来后到。</p>
陆照影也知道潘明月的性格，她确定了的感情，没人能动摇。</p>
隔着很远，他都能看到潘明月脸上少有的笑意，她眼睛里只有封辞。</p>
他在校医室抽了一晚上的烟，第二天神色如常的替秦苒例行问候。</p>
多少人眼里他就是个纨绔子弟，没心没肺，这么多年的保护色几乎连他父母都骗过去了，但跟程隽玩在一起的，哪能真是个纨绔子弟。</p>
他的演技骗过了所有人，甚至骗过了他自己，把潘明月当作亲妹妹看待。</p>
他苦中作乐，做不能夫妻，兄妹也成，把潘明月当作秦苒那般看待，这样至少还能远远的看到她，她还会信任的叫他一声“陆大哥”。</p>
周家人想要认潘明月做义女，陆照影也有想过让他母亲认她作干女儿。</p>
直到后来，潘明月跟封辞分手了。</p>
本来偶尔能看到潘明月就很满足的陆照影，得寸进尺的想要更进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