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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踟躇见忽然听得一阵笛音,子娴大惊,这么熟悉的旋律。
遁声而行,绕过十多间错中复杂的楼檐犄角停在墙角。眼前是一座小院,院中有几座花坛,坛中还有不调的月月红与常青树。院落正中是一方圆形石桌,桌上放着一支萧。长廊四周挂满了浅色的灯彩,泛着灼灼黄颜色的光线,将院子照的异常清明。
子娴毫无心情欣赏如白昼般的雅然精致,眼光定格在眼前吹曲的男子身上。那是一抹着淡紫色便袍衣衫的背影,长发依旧束成辫,在末端用红色穗子绑缚。
子娴有些不敢确定,轻轻甩了甩闭眼再睁开,依旧是这个淡紫色衣袍的背影,耳中还是那首根据自己古筝琴谱改作笛音的《月和鸣》。记得当初做这首曲时绉桓与卿墨也在场。
“卿墨,果真是你!”在心中唤了一句,脑中急速闪动着不确定与震惊。
绉桓是皇上,那卢卿墨是朝廷官员又有何质疑。只是子娴心中顿如刀绞,千万条虫子啃噬着心脏般的难受,忽然有些想笑,眼角却不经意流下泪来。曾经在芍药谷的二十多日,绉桓、卿墨与她三日几乎朝夕相处,他们在她心中是如何的刻骨铭心?这些甚至不能叫爱情,因为没有三人的爱情,却是比爱情更可贵的情谊。
原来绉桓是君,卿墨是臣,而自己现在却成了是后宫三千佳丽中的‘一瓢’,甚至连妾都不如。既然上天与自己开了这样一个玩笑,子娴是不是应该把这个玩笑继续开下去?
“卿墨!”子娴胡乱试干泪痕,掀动嘴角杨起一抹笑意,故作惊讶的大声唤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些吓着了卢卿墨,只见他急忙回头查看,下一刻竟愣在了原地,忘记放下手中的长笛。惊讶的道了一声:“子娴……”才说话又觉得自己言语有失,忙开口想解释。子娴却并不在意,微笑着走进在他肩膀处轻轻拍了拍,问道:“真的是卿墨么?你怎么在这里?”
卢卿墨有些尴尬,他知道子娴入宫做了妃,只是今日突然相见该以怎样的身份面对,子娴还是卫才人?而子娴似否又知道他是宫中二品侍卫统领?
子娴许是瞧出卢卿墨的为难,又不想惹他怀疑,轻松道:“方才大老远听见《月和鸣》就觉得奇怪,便进来瞧瞧,果真是你!”话到此处又疑惑的模样道:“原来你在宫里头当差,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呢?”话末端带有些许抱怨与好奇。
卢卿墨浅浅笑道:“你怎么回来这里了?还这样一身打扮?”
子娴坦言道:“哦,我没事啊!就是在自己的宫里头待久了有些闷,出来走走,怕别人认出来才穿公公的衣服咯!”并斜眸直偷望着卢卿墨面颊之上瞬息变化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不该出来闲逛,要是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子娴拿过石桌上方的翡翠玉萧在手中把玩,依旧装作久别重逢后的愉悦语气道:“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以前在家时便是整个芍药谷漫山遍野的跑,如今被约束,怎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