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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冠躺在洗手间隔间的地板上,胳膊以一个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显然被人直接将肘关节卸了下来。不仅如此,他的手肘的位置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两个保镖却知道这是由于暴力导致的粉碎性骨折,这条胳膊怕是要被废掉了。
两个保镖见他这副样子当即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去扶,然而还没碰到他,他就带着哭腔叫了起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保镖当即就傻眼了,陈应冠因为仗着家里有钱有权,从来都是威风凛凛的,什么时候有过这副样子?这显然是受到了严重的虐待,有些暂时性的神志不清了。
陈应冠又叫了几声,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这时候他已经几乎失去意识,半耷拉着脑袋靠在马桶上,一个连忙将他扶起来,另一个则赶紧掏出电话给陈家的家庭医生打过去。
陈家的家庭医生是同陈应冠一起长大的,算是发小,这时候悠闲地调笑道:“怎么,应冠又把哪个给弄晕过去了吗?我说他就不能手下动作轻一点?好歹我也是……”
保镖这时候已经是脸色唰白,急促地开口道:“这一次,是……是少爷!”
季寇肖坐下来,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冰水,厉霍修朝他看过去,见他脸色如常,只是鬓角有点微微发湿。
“去哪儿了?”
“有点困,洗了把脸。”季寇肖似乎是觉得有点无聊的样子,抬手看了看时间。
厉霍修眼光温和地看着他,低声道:“既然困了就回去吧,明天你还有课。”
季寇肖没有反对,“嗯”了一声。
厉霍修和季寇肖同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一起离开了。之前厉霍修吩咐家里的司机回去了,所以回去的路上他自己开车,季寇肖坐在副驾驶上。一路上他似乎的确是很困,头朝里微微斜靠在靠背上,厉霍修朝他看了几次,只看到他乌黑的后脑勺。
因为时间有些晚,路上的车辆很少,厉霍修将车速开到最快,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开到了厉家。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家里人早就睡了,只一楼客厅的灯给他们留着。
等两个人上楼到了卧室之后,季寇肖一边将外套脱下来,一边对厉霍修道:“我去冲个澡。”
厉霍修手里的动作没停,随口“嗯”了一声。
季寇肖从衣柜里将浴袍取出来搭到手肘上,朝浴室的方向走去。等他进进浴室关上门之后,下一刻就顺着墙壁滑了下去。他微微仰着头靠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他从在酒吧里时就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他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是在什么时候被下的药,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最后点的那杯酒。
他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之所以完全没有防备,是根本没有料想到会有人在那么多双眼睛的场合对他动手。
起初他以为是陈应冠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想要找厉霍修的不痛快,才偷偷在他的酒里下的药。但看他被自己打得几乎要断过气时哭喊着说不关自己事,自己只是因为看出他被下了药才起了歪念时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毕竟上一世他也审讯过不少犯人,学过一些微表情,陈应冠说没说谎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究竟是谁要这么做?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季寇肖的气息越来越乱,浑身脱力地靠在墙壁上,这时候他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到底是谁在他酒里动的手脚了。事实上能够在一路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回来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自制力,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抬起手臂想要将冷水开关打开,然而手指还未碰到开关,就顺着冰凉的墙壁滑了下去。
季寇肖满脸满头都是汗,身上薄薄的衬衫更是被汗水打透了,浑身像是被浸在红酒里泡过一样,眼睛更是被*烧得通红。这时候药力已经完全发挥出来,他觉得浑身热得厉害,却又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浑身脱力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大口喘气。
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眼睑流到眼睛里,刺得他发痛,他使劲了全部的力气再次抬起胳膊想要将冷水打开,却几次都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到最后他索性闭上眼,只仰着头靠在墙壁上。
忽然间门声一动,季寇肖几乎是受惊一样睁开眼,只见浴室的大门打开,厉霍修定定地站在门口,片刻后,朝他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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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经坐在沙发上,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墙壁,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这时候绝对不能心软,不能!
他犹豫了几秒钟后,翻开了茶几上的笔记本,屏幕亮了起来。屏幕里是隔壁酒店房间里的画面,摄像头正对着房间里的大床,这时候床上正躺着个男人,他似乎是喝了不少酒,脸色通红。
祁明经朝屏幕里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摸出口袋里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足足有二十多秒,才被接起来。